【第五人格】非典型性恋爱 03（主杰佣、鹿幸、裘前，副各种全员）
x 这章比较长，因为我对靓仔爱得深沉（不
x 带一点点欺诈组，tag就不打了
03.
班恩锲而不舍地连着来了三天。
知道幸运儿和佣兵是室友后，班恩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他发现求生者里自己似乎是和幸运儿最熟悉的了，毕竟对方老被他抓住，还摸了他——他的头套——很多次。抛开他们对立的立场，他真的挺愿意和幸运儿相处的，那个男孩镜片后的眼神清亮又纯粹，每次被他抓住还会对他柔软地笑，所以其实班恩很久以前就默许了对方摸他的鹿头头套，他也很喜欢看男孩伸出手揉揉那些绒毛后露出的开心的小表情。
于是第二天班恩勇敢地敲了敲窗户，然后果然又看到了幸运儿的脸。
在又一次依次展示了本子上的“你好”“我找佣兵奈布·萨贝达”并得到对方“他不在”的回答后，班恩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脸，向着对方微笑了一下才道谢转身离开。
第三天他来的时候就发现幸运儿在窗口等他。
“你如果还是要找奈布的话，他还是不在，他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不在。”
在班恩还没来得及翻出小本子，对方就这样开口道，于是班恩的动作顿了一秒，然后抬起头来，站在房间内看着他的男孩表情很是晦暗。
班恩忽然有点慌乱，他发现原来幸运儿看到他并不开心——这样的发现令班恩的心情也沉了下去。
失落地回到监管者休息室后，迎上来的杰克细心地发现了同事低落的心情，于是先礼貌地关心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班恩摇摇头，想了想，把幸运儿告诉他的事转告给了杰克。
“每天晚上都不在？那难道得白天工作时间去？”杰克喃喃自语了一句忽然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地看着班恩，班恩吓得后退一步，惊恐地拼命摇头。
——开玩笑，让他去面对幸运儿他还能接受，要是白天以真容去见到别的求生者，不善言辞的他可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
“所以好心的班恩都拒绝了你，你竟然还能想到来找我，”裘克听完杰克的叙述后冷哼一声，扭过脸去继续擦拭自己手里的火箭筒，“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了，免谈。”
“班恩这两天心情似乎并不好，我想我也的确是强人所难了。”杰克黯然地垂下眼，试图晓之以情，然而冷酷的裘克依然擦着火箭筒没有理他。于是杰克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如果帮忙的话，我在事成之后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裘克停下手上的事转回头望过来，因为小丑面具的遮挡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有什么关于我的秘密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杰克轻轻地叹息一声：“是奈布很久以前就告诉我的，求生者那边的一件事。虽然失信于不会说出去的承诺实在是令人不耻的行为，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有权知道。”
说起那个人杰克脸上又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还记得对方用钢铁护腕一头撞进他的怀里时抬起头来看他，那时对方的眼睛里有灿烂的光亮。
“杰克先生你不打我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杰克看着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睛，一时间心情大好，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秘密？”
于是从那之后，杰克便从无数次撞进他怀里的对方口中得知了“瑟维的魔术棒被克利切藏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他一直等着瑟维去他的房间找”“艾玛小姐在求生者宿舍后种植玫瑰花，不过她不让别人摘，说是给天使的”“海伦娜有天带回了一把漂亮的扇子，听说是一个有着‘动人嗓音’与‘醉人气味’的女士送给她的”“玛尔塔好像有点怀疑为什么我每次总能从你手中逃脱，杰克先生要不你象征性地打我一下”等等事情，以及一个对方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告诉他“千万不要让那个可怕的小丑知道了”的秘密。
那个小佣兵，灵巧、机敏，又带着些小狡猾，解不出密码时懊恼的表情和解错了密码电机炸裂时的慌乱，更是莫名地让杰克觉得很可爱。
有一天，在疯狂爆炸的电机旁找到修理得满头大汗的奈布后，杰克缓缓从藏身的雾里走了出来，对方转头看见他，没有再一次用钢铁护腕一个贴墙然后反向撞进他怀里，而是笑着看向他。
“今天又打算告诉我什么呢？”杰克走上前去，俯下身和对方对视。
奈布动动鼻子嗅了嗅，开口道：“杰克先生身上有玫瑰花的味道。”
杰克向他展示了自己腰间的玫瑰手杖：“这个我知道。”
奈布依旧抬头望着他，那双神色婉转的眼里刻映着自己的身影。
“我其实会用钢铁护腕，我每次是故意往你怀里撞的。”
杰克听完竟然露出一个缱绻又温柔的笑容：“这个我也知道。”
对方似乎愣住了，慌张地挪开了视线紧张地扯了扯自己的兜帽，杰克于是好笑地看着那双手扯扯帽子，扯扯领口，扯扯衣袖，扯扯衣角，最后对方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搓了把脸，再一次抬起头看了过来：“好吧，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
那天带着玫瑰手杖的杰克抱着佣兵在庄园里走了一整圈。
——“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所以现在我可以打倒你了。”
裘克显然被杰克陷入回忆中时暧昧不堪的表情恶心到了，他霍地一下站起来，打断了杰克继续回忆下去，随即把擦拭得发亮的火箭筒往肩上一抗：“行，我去。不过先说好，之后你要是敢不告诉我，我就锤断你的腿。”
然后，在被杰克要求换下不合适的衣服摘下小丑面具还不许带火箭筒，以真实友好的面容前去时，裘克差点把宝贝火箭筒怼到杰克的俊脸上，随后咬牙切齿地加了句：“还有你的那个该死的求生者的。”
和班恩不一样，张扬的裘克从不屑于窗口传话这种没有效率的方式，何况白天绝大多数求生者都去参与对战了，于是他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进去。
整个求生者宿舍里回荡着鼓点激昂的音乐，然而大厅和休息室又都没有人，裘克皱着眉准备一间间房地找个活人询问一下，结果刚站在第一间房门前，就和猛然拉开的门里冲出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方俯下身捡起造型浮夸的魔术帽带回头上，抬起头来似乎准备开口骂，然后就愣住了。
他的身后一直低着头往手电筒里装电池的人推了推他：“老神棍你倒是走啊，要迟到了。”然后那个人嘟嘟哝哝地抬起头，也愣住了。
裘克站在门口神色傲慢又不善地看着房里的两个人。他并不喜欢这两个人，一个喜欢用烦人的手电筒晃人眼睛，一个老是在他要追上时变幻出分身扭头逃走，不是因为需要，裘克都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
“喂……”他刚开口，然后忽然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握起了一只手。对方的动作让人猝不及防，裘克愣住了。
瑟维·勒·罗伊语调婉转地开口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在思考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对方空出的另一只手凌空一翻转，手上便多出了一朵玫瑰花，他将玫瑰花递到裘克面前，“然后我发现，原来你的面容正如这娇艳的玫瑰一般让我沉迷。”
对方的语速和动作都极快，非常符合魔术师一贯的职业套路，裘克还在愣着，另一个男人已经一把将手电筒放进上衣口袋挤到了门前，牵起了他的另一只手。
“这位动人的小姐，你的容颜岂是那俗艳的花朵能比拟的，请接受克利切最诚挚的爱意。”说完还低头作势要往他手上吻。
裘克和魔术师都忽然反应了过来。
他一把甩开两个男人的手，同时魔术师伸手搂住了另一个人的头。
“滚！”裘克黑着脸吼了一声，转身就走。没有什么需不需要的，他确定自己就是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
身后还传来两个男人争论的声音。
“这是新的求生者么，长得可真好看啊……等等，老神棍你刚才是不是摸了她的手？”
“就是脾气不太好，不过声音还挺好听……你不也摸了？”
“你还给她变玫瑰花！你当初是不是也给克利切变过玫瑰花？同一个招数你竟然对着别人也用？！克利切再也不救你了，今天你就坐死在椅子上吧！”
“你不是还打算亲她？谁做死谁还不一定呢。”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裘克的脸色更黑了，也不想在楼下呆了，扭头就往二楼走。
结果在楼梯口，他迎面撞见了往楼下走的前锋威廉·艾利斯。
对方没有穿着对战时的橄榄球服而是穿着睡衣，解开辫子的头发蓬乱地散在肩上，下巴上是睡了一夜后长出来的青青的胡须茬。
“那两个人竟然能比特蕾西的音响还吵。”威廉挠了挠下巴上的胡茬，抬起视线正正撞进了裘克的目光里，然后也不免俗地愣住了。
裘克在想自己今天的黄历上一定写着“不宜去求生者宿舍”。
这个老喜欢在自己将求生者挂到气球上时往自己身上撞的铁头娃，撞完还抱着他的橄榄球挑衅地冲着裘克嚷嚷：“你不是跑挺快的么，来追我啊。”于是上头的裘克拿着火箭筒怼了对方满场，然后在另外三个求生者都打开大门获得对局胜利后将终于耗尽橄榄球的气的对方一筒子打倒在地。
“你不挺能跑的么，接着跑啊？”裘克气喘吁吁地对着对方冷笑道。
关键狼狈地倒在地上同样气喘吁吁的前锋还能转头冲着他也笑：“有本事你下次接着追啊。”
裘克当然不傻，为了追一个人而输掉对局是很不划算的。道理他都懂，不过每次威廉·艾利斯似乎就认定了要挑衅他，而每次被轻易挑起怒火的裘克也会忘记自己的初衷。恶狠狠地把对方绑在椅子上之后，裘克也试图询问过：“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么讨人厌，好好去解一下密码机不行？”
闻言本来还在椅子上挣扎的前锋忽然就不动了，他垂下视线低声地叹了一句：“他们说我笨手笨脚地，搞不懂机器啊密码啊那些复杂精细的东西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自己在其他的地方派上用场。”
话语里的真情实感令本来凶巴巴的裘克愣住了，愣了几秒后他忽然暴躁地把火箭筒往地上一杵：“搞不懂怎么了，老子也从来没搞懂过那个破密码机成天他妈噼里啪啦摁着啥，不照样把他们撵得满场跑。”
说完这句话裘克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这似乎是在安慰对方，然后立刻把视线转开继续凶狠地说：“你下次接着跑吧，我一样能怼死你。”转开了视线的裘克并不知道那个时候对方呆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定定地望了他很久。
不过眼前的威廉·艾利斯并没有看着他很久。对方迅速地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开口道：“就算你长得再好看，求生者的宿舍也并不欢迎监管者。”
裘克第一反应是：“你怎么知道我是监管者？”
“特蕾西的‘监管者提示音响’楼都要震塌了，也就瑟维和克利切那对嗓门更大的白痴被冲昏了头脑才没听到。”
裘克的第二反应是：“说别人是白痴，你刚不也愣了。”
对方不屑地哼笑了一声，这个表情令裘克心里不爽了起来。
“好看是好看，不过我对你这种长相的男人不感兴趣。”
裘克的第三反应是：“你怎么知道我是个男人？”然后问完就被自己的惯性思维给噎住了，狠狠地“呸”了自己一声。
对方果然被逗笑了：“你倒是很习惯被当成女人啊。”
更加不爽的裘克脑里回想了一下对方的话，忽然心思一转，挑眉问道：“那你对什么样的男人感兴趣？”
他本意是想扳回一城看到对方窘迫的表情，不料威廉听完后却愣住了，然后偏开头紧张地挠了挠下巴，嘟囔道：“要你管。”
“你他妈还真喜欢男人啊？！”裘克震惊地大吼一声，然后在对方转过头皱着眉的表情下才发现自己有点反应过渡了。他忽然很迫切地想知道这个能让铁头娃的铁脑袋动心的神奇男人，于是上了几步楼梯站到对方面前接着开口道，“是谁？”
威廉皱着眉退后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语气不善地回敬：“关你屁事。”然后他终于想起了面前的人还是个敌对的监管者，于是眉头皱得更深了，“我说了求生者的宿舍不欢迎监管者。”说完他也不想再做纠缠，侧身闪过对方就作势要往楼下走。
裘克一把握住了威廉的手腕将对方拉得一个踉跄。威廉也没想到面前高挑纤瘦的人力气竟然会如此之大，手腕疼得他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
“是谁呢？楼下刚才那两个聒噪的白痴是从同一间房里走出来的，他们应该在一起，我想想还有谁？那个书呆子律师，那个有雀斑的眼镜男，那个以为他变小了就没人看见的傻子，那个快赶上你烦人的佣兵……”
威廉的眼神猛地瑟缩了一下。
裘克愣了半秒，随后握住对方的力道陡然增大了：“那个佣兵？他还真是人见人爱啊。”
威廉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开面前这个长相美艳却气势凶狠的男人，于是皱着眉看向对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喜欢他。”
“听到他的名字时，你的神情可是非常紧张啊。”
威廉垂下视线不说话了。他不想告诉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紧张是因为佣兵知道他的一个秘密。
见对方不回话，裘克以为这是默认了。他忽然狠狠地甩开了对方的手腕，环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再次被甩得一个踉跄险些摔下楼梯的前锋，冷冷地开口道：“你猜怎么着，我今天也是受人所托来找那个佣兵的。”
威廉听完抬头，满眼的戒备神色：“监管者找他干什么？”
“现在就开始担心上了？”裘克冷笑一声，“杰克你认识吧？那个被女人们追着跑的丢脸监管者，虽然我不想掺和这些感情破事，也一点不想说老古董的好话，不过还是好心地奉劝你一句——就你这种不入流的长相，和杰克比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真是一点儿竞争力都没有，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不料闻言威廉竟然也哼笑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看脸么？肤浅至极。”
裘克见惯了因为自己的长相而表现得庸俗又肤浅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说肤浅，于是他勃然大怒，也不管自己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是啥，一把扯过对方的衣领上手就揍。
运动员出身的前锋威廉·艾利斯当然也不会就这么任由他揍，两人厮打在一起。而很快完成了一场对局回到宿舍的求生者们将这个虽然好看但是欺负自己人绝对不能姑息的监管者合力赶了出去，并拉入了永远禁止入内的黑名单。
裘克脸上挂着彩黑着脸回到监管者的休息室，看得同事们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被人打了？”杰克凑上前来惊讶地开口，“竟然能有人舍得打你的脸？！”
这句话令裘克再次想到了威廉那句“肤浅至极”的批判，表情更黑了，他瞥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眼，语气冰凉地开口道：“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和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杰克皱了皱眉：“我哪个都不想听。”
裘克当然不会管对方想不想听：“不好的消息就是，我今天根本没他妈见着你的那个佣兵，非常不好的消息就是，我被人打是因为打我的那个人也喜欢你的佣兵。”
“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看着办吧。”说完不管杰克错愕地呆立当场，裘克转身离开的同时狠狠地想到：“接下去的对局，老子要用火箭筒怼穿那个该死的前锋。”
——TBC——
x 写完发现貌美如花的靓仔竟然是三个监管者里气势最攻的，不错我喜欢！ ww
x 小秘密挺好猜的，比起其他两对来果然还是喜欢用杰佣疯狂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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